《一个人的江湖》 高二征文二等奖
录入者:zhangyp 人气指数:次 发布时间:2013年06月11日
一个人的江湖
水清无鱼,心净无垢,似竹有节,进退有度,这个人,是真正的君子,他为自己开创了一个精神殿堂,一部《论语》,一个人的江湖。
一个人的江湖,孔夫子与自己相濡与沫。他用他的仁义礼智,在纤纤陌陌的人生田埂上开出自己的地,化为自己的江湖,铸造了《论语》。这江湖,是“一箪食,一瓢饮”的淡泊安然,是“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的一踏绿茵,半枕清风洒脱。这江湖,并不意味着如同魏晋时期的文人志士那样,十年寒窗,博览文史,走到了民族文化的高坡前,与社会交手不了几个回合,便把一切沉埋进一座座孤山,而是一种心灵的回归,这种回归,是一种生命的重量,一种贴近大地的真实和超越现实的实在。这种思想的润滑剂,在推动人们前进的同时,也让人们由于狂躁失重而半真的运动变得自由而充满意义。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一个人的江湖,孔仲尼心怀若谷,安之若素,不忧不惧。
孔子的平和不是茫然无知的混沌,有些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大,所以他甘于平庸,但孔夫子一向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明白自己的才能与地位,可是该争的争该放的放,就仿佛他胜,亦辉煌璀璨,负,仍雍容泰然,“子畏于匡”却仍能言曰“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好像他心里有一方明镜台,在那上面,纤尘不染。
然而,一个人的江湖,并不该是生命的所有土地。
它不似陶潜和孟浩然的隐逸,带着消极出世的成分,相反,它是一种姿态,一种方式,可以造成声誉,于进、于退都有利,是一种积极入世的样式。这里的一个人的江湖,也不过是心情幽雅,充满了期望而无萧瑟之感,也不过是一句,我心匪石,一句“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的坚守。
个人秉性气质,阅历境遇不同,自然会选择不同的表现方式。概而言之,总要选择和自己心性最为契合的那种,才能得心应手,是以一个人的江湖得以坚守。孔夫子如是有言:“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他站在动荡不安的时代大潮的风口浪尖,呼喊仁义,为所不屑,也始终坚持,甚至在周礼的体系将倾倒之际,他仍试图力挽狂澜于既倒。上天给了蜗牛一个壳,是一辈子的保护,也是一辈子的负担。孔子悲剧性的执着,是一辈子的道路,也是一辈子的落寞。然而,这一盏孤立的青灯在长夜中熠熠明亮,宣告天下:我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孔子的坚持与执着,羽化成风骨,弥漫在透明的空气之中。
一个人的江湖,是一种勇敢和无畏。
不知道世界黑暗就贸然前行的人,是单纯的;知道了世界黑暗而黯然止步的人,是现实的;知道了世界黑暗仍然挺近的人,是勇敢的。
正是因为害怕枪打出头鸟,几千年来,我们多惯于保守之道,看问题力求合乎大众眼光,论事情千万不敢离经叛道。在那个“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的礼崩乐坏的时代,他仍是敢大呼“夫子不为也。”这已然超越了独树一帜的孤独与寂寞,成了一种对当时社会大流的一种挑战。文人的风骨是这世界上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之一,极为软弱却坚韧。他既无视这种挑战背后带来的危险,为自己铸造了一个仁义礼智和谐稳定的理想社会,与百年后西方柏拉图的理想国相得益彰。正是基于同一种渴盼同一种震撼,生命在不同地方不同时期不约而同地蠢蠢欲动。
有些人指责《论语》此书是一切封建礼教的源泉,甚至于后来的“打倒孔家教”也是此理,孔子的理论到一定时期变成造成一定的社会压力,从方方面面成了对人的一种迫害,演化而来的宋明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混乱逻辑强迫人们遵循所谓的道理,把家庭、道德、法律的无数枷锁全加到人们身上,偏偏他们不认为这是暴力而是正义。
到底这是否是孔夫子的最初目的也不得而知,然其留下的思想精华,仍如同亘古而来的琥珀,从传说脱落到现在,结成最美的痂,化作中华民族思想上最实在的眉目,如此安逸。也不过是一句,人间岂有白璧,是非千古难定,圣贤智愚莫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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