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之魂》 高一征文三等奖
录入者:zhangyp 人气指数: 次 发布时间:2012年06月13日
五四之魂
——读《风号大树中天立》
高一年B5班 吴钰铮
曾有人说过“最是文人不自由”。而从一九一九年的五月起,风雷乍起,一群以笔为矛,以纸为盾的文人志士用墨书写一段不屈历史,用魂描出国之脊梁。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人格。”振聋发聩的口号掀起文坛波涛。陈寅恪(1890——1969)先生的魂刻铸在二十世纪的文化史上,。“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陈先生此言,道出中国的动荡,中国文人的苦痛。然而这位看似瘦弱如同传统中国式文人的先生,却终身呵护文化若生命。
陈先生年轻时旅居欧洲,博览群书,不求精通于一门,虽无学位,回国仍列清华四大教授之一。先生粗茶淡饭,万事从简。在本书中,季羡林先生《回忆陈寅恪先生》一文中所叙:“适之先生想赠寅恪先生一笔数目颇大的美元。但是,寅恪先生却拒不接受。最后寅恪先生决定用卖掉藏书的办法来取得适之先生的美元,于是适之先生让我到清华陈先生家装了一车西文关于佛教和中亚古代语言的极为珍贵的书。陈先生只收2000美元。这个数目在当时虽不算少,然而同书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在这一批书中,仅一部《圣彼得堡梵德大词典》市价就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这一批书实际上带有捐赠的性质。而寅恪师对于金钱的一芥不取的狷介性格,由此也可见一斑了。”先生两袖清风,不愧中国文人风骨。
而陈寅恪先生的最后二十年留在了大陆,他有选择的机会,他可以选择离开,离开了,就没有了他孤独的岁月,没有他饱尝艰辛的时光,但是,正是因为他是陈寅恪,他骨子里留着是文人的血,他的故国情怀,中华文化在他身上留下了太深的的印迹,以至于不论他走到哪里,心里都寄存了那份对中国的思念。即使这份故土正在经受这巨变,新时代的洪流将把每一个学人吞没。陈寅恪一生坚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可惜已被时人(文革)视为草芥,退为绝响。他就是一盏枯灯,已将自灭还妄图施光以人。一九六九年,躺在床上气脉已竭的陈寅恪,再次被迫向当权者作口头交代。陈寅恪先生终至泪尽泣血,口不能言方休。心力衰竭的陈寅恪于凄风苦雨中溘然长逝。泰山其颓,梁木其坏,哲人其萎。三百年乃得一见的史学大师就此远去。文坛大悲。
然而历史不会忘记那个早已目盲晚年膑足的陈寅恪对自由学术精神的无悔地坚守。
同时,历史也不会忘记,“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那个临终前嘱咐别人“忘记我!”的鲁迅先生。
在本书中,巴金先生于《怀念鲁迅先生》中写道:“‘忘记我!’这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来,它有时温和,有时严厉。我又想起四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和那个清晨,还有自己说了多少遍的表示决心的一句话。说是‘绝不忘记’,事实上我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但在静寂的灵堂上对着先生的遗体表示的决心却是抹不掉的。我有时感觉到声音温和,仿佛自己受到了鼓励,我有时又感觉到声音严厉,那就是我借用先生的解剖刀来解剖自己的灵魂了。”鲁迅先生用笔在混沌的时代上空凌空大辟,破开了思想的桎梏,颠覆了封建的社会,与众勉之。
“鲁迅先生被病缠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光。许多爱护他的人,都为了这个消息着急。然而病状有些好起来了。在那个时候,他说出一个梦:‘他走出去,看见两旁埋伏着两个人,打算给他攻击,他想:你们要当着我生病的时候攻击我吗?不要紧!我身边还有匕首呢,投出去,掷在敌人身上。’”本书的《最后的一天》一文中,作者许广平(鲁迅先生之妻,自号景宋)将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和对恩师爱人的赞颂倾注于笔尖时作者并没有将之化为强烈的感情渲泻,而是以平淡的笔触,流水般的感情潺潺而出。一代伟人,一代斗士,一代思想领袖的最后一天,让万千国民潸然泪下,万古同悲。
而今,五四风云好像是在昨天,看!陈寅恪、鲁迅、熊十力、李大钊、胡适、吴宓、叶圣陶……风骨长存。让我们手捧先贤之著,感受中国近代傲骨文人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一生。在和平的如今,在知识开放的当下,让我们拾起我们的根源文化,与大师跨越时空对话。作为中国新一代的知识分子的我们若无兴复中国文化之志,何以传承古老千年之文化传统?中华之文明,如何昌盛?
“大树风号中天立。”仰望大师,勉励自身。此书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