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三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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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701年-762年)
大诗人李白从青少年时期开始就树立了“愿为辅弼”的远大志向,决心要为济苍生、安社稷而克尽厥职,大半生都在摩顶放踵、孜孜不倦地劳碌奔波。曾三次投奔长安,以便登朝入仕,大展鸿图。然而,即使在他生活的所谓盛世时期,他也美梦难圆,只能落得个“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悲凉结局。
开元十八年(730),为寻求政治出路,“西入秦海,一观国风。”是为“一入”。
天宝元年(742),奉召入朝,待诏翰林,是为“二入”。
天宝十二年春(754),幽州之行归来,又有一次长安之行,是为“三入”。(此三次中,“二入”早已为世所知,“一入”之说亦基本确立,唯“三入”之说,尚在探索之始。)
开元十八年(730年),李白第一次入长安。他从安陆来到长安后,通过光禄卿许辅乾的介绍去拜访一向爱推贤进士的右丞相张说。不巧的是张说正在病中,便嘱托他的二儿子张某接待了李白。没有想到这个爱士之家的二公子却是一个嫉贤妒能之辈。他想方设法疏远李白。李白从初夏等到深秋,一直再没有见到张某。这次遭遇使李白弄清了世道:即使在圣主治下的盛明时期,也是“行路难”啊。于是写下了“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诗句,只好慨叹“行路难,归去来”了。
天宝元年(742年)八月,因为玄宗诏令天下道门龙凤来集京师,已经42岁的李白在朋友元丹丘的推荐下接到朝廷召他入京的诏书。李白以为这下终于时机来了,他又惊又喜,额手相庆,不仅“呼童烹鸡酌白酒”般地狂饮自慰,而且高歌“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这次李白只用了十天,就跨越两千余里赶到了长安。李白这次到长安,倒是得到了玄宗的接见,也被擢为翰林大学士,让他“随时待诏”,以便为皇上“佐佑王化,润色鸿业”。然而,李白没有想到玄宗所谓的“佐佑”和“润色”的并不是他所理解的“王化“与“鸿业“,而是侍候皇帝洗澡、侍候娘娘赏花、给梨园配词之类为帝妃们吃喝玩乐效劳的无聊琐事。这就让李白陷入莫可名状的苦恼之中。一个“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的大诗人,却干的是太监、宫女们的事情,他能不感到憋屈、窝囊?当然,李白在长安也有玄宗赐袍、御手调羹、力士脱靴、贵妃捧砚、醉写吓蛮书等蔑视帝王权贵的传说,确实也能聊博一哂,颇为解颐。但毕竟有众人的加工、润色乃至臆造。这些传说中,“赐袍”确有其事,那是因为写了“日出瞻佳气,葱葱绕圣君”的赞词,玄宗一时高兴,便赐给李白一件宫中锦袍。而多数传说都是“醉写吓蛮书”时人们的臆想和编造。所谓“醉写吓蛮书”,那是天宝二年(743年)冬天发生的故事。那天,李白正在和贺知章、张旭等一帮文人在酒楼喝酒时,突然接到玄宗的诏书,让他为朝廷起草出师诏。李白欣然应诏,并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写下千余言,得到玄宗的称赞,玄宗甚至放言要授他中书舍人的实职。没想到是第二天朔方节度使、左武卫大将军王忠嗣的一番奏谏,却让李白十分得意的“吓蛮书”成了一叠废纸。不过,“醉写吓蛮书”这件事也确实让李白施展了才华,加上多次为宫廷填词赋诗的表现和玄宗的奖掖,于是,“恃才傲物”、“交通外官,图谋不轨”等谗谤接踵而来,甚至连他《清平调》词中“借问汉官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也被指斥为影射贵妃。宠臣的谗谤,奸佞的排挤,使玄宗也渐渐疏远了李白。李白只能“徘徊庭阙下,叹息光阴逝”,过着放荡醉酒的生活。他在写下“群沙秽明珠,众草凌孤芳,古来共叹息,流泪空沾裳“的诗句之后,终于上书请求”还山”,玄宗自然“恩准”。天宝三年(744年)暮春,李白写了最后一首古风《秦水别陇首》:“秦水别陇首,幽咽多悲声……挥涕且复去,恻怆何时平?”就是在这样的心绪下,李白离开了长安。
十年之后的天宝十二年(754年),李白第三次来到长安。这次是为了向朝廷告发安禄山造反之事,同时进献济时之策,以便消除这场大乱,实现他济苍生、安社稷的夙愿。虽然这次他和老朋友杜甫经过许多努力,却没有见上一位有权势的朝廷官员,反而碰上朝廷正在处置“诬告”安王爷谋反的罪犯。这让李白大惊失色,遂打消了揭发安禄山、进献济时之策的念头。此年秋天,李白告别了杜甫,应从弟李昭之邀,南下宣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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